宋首

【all涛】他在雨天死去(1)

  哎呀,第一次写没有经验

  私设

  ——

  张涛一直和雨很有缘分,他的出生就在雨天,每年生日都会下雨。

  说实话,他真的不喜欢下雨,尤其是夏天,但是他的生日既在雨天,又在夏天,所以他不喜欢生日。

  他喜欢冬天。

  都说爱屋及乌,他喜欢冬天的雪和火锅,也不讨厌冬天的寒冷。

  张涛喜欢梅,是因为他的爷爷喜欢梅。

  他的爷爷是一个留着白胡子,每天吟诗作画的老人,每年的冬天,父母会带着他去爷爷家,于是乎,他学到了许多关于梅的诗句。

  墙角数枝梅,凌寒独自开。

  这是他记忆最深刻的诗句了。

  后来爷爷走了,他就不喜欢冬天了,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过爷爷家。

  今天,他踏上熟悉的地方。

  可能是因为太久无人居住,青苔遍布在小院子里,碎裂的瓦片随意的掉落在地面上,野草肆意生长你。

  “小涛,这就是你爷爷的家吗?”薛珅有些新奇。

  梅花已经谢了,张涛站在房前,离他们有一段距离,听闻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:“这是我以前的家,只是我很久…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。”

  此刻刚刚下过雨,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混杂着青草的味道。

  “哒……”

  木门发出难听的声音,几人的视线投向一处,陈希收回了手。

  “抱歉,我没想到门是开着的。”

  张涛摇摇头,道:“进去看看吧。”

  终于,久违的阳光再次照耀了这间小房子。

  然而最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位老人的遗像。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姜丹是最后一个进入的:“这是你的爷爷?”

  他问。

  “嗯,心脏病发作的时候没有找到药。”张涛今天的情绪明显不对劲,脸上也少了一些笑意。

  薛珅沉思道:“这么说,我们当初好像来过这里。”

  张涛疑惑的转过头。

  “当初我父亲和姜凡家的似乎要去找人,所以我们也来到了这里小住了一段时间。”薛珅笑着解释道,“大概有两个月吧,我见过他,或许他们要找的人就是你爷爷,可惜后来我就把这件事忘记了。”

  “你…见过我爷爷?那你有没有见到过一群孩子?”张涛微微张嘴,有些惊讶又有些激动,“…你,见过我吗?”

  “孩子?”

  薛珅想了一会:“好像没有。”

  “没有。”姜凡回答的很果断,“当初来这的时候只待了半小时,和你爷爷聊天,觉得无趣就和薛珅一起出去了。”

  “是吗…”

  陈希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,独自来到窗边,那有一个书桌,桌面上还有一把铅笔,一本书,和一盆枯萎了的仙人球。

  “为什么这里会有…?”

  这些东西它们算不上多干净,铅笔和书落满了灰尘,仙人球已经和墙面被一张蜘蛛网粘合,陈希并没有过多的去触碰,他唯一的动作是翻开那本被尘封多年的书。

  翻开之后他还啧啧称奇:“《格林童话》?是故事书唉,还认真做了笔记……没想到小涛你以前喜欢看这个。”

  薛珅也走了过来:“'继母果然都讨厌!'…这是《灰姑娘》?”

  “我是重组家庭,当初阿姨刚刚嫁过来,可能我当时太偏激了,一气之下跑到了爷爷家,不过幸运的是,阿姨她对我很好。”张涛是笑着说的,看起来他们的关系不错。

  “是吗?那你可真幸运。”陈希道。

  “哈哈…是啊。”

  望着桌子上的仙人掌,枯萎的颜色将记忆又拉回到那年。

  跑到爷爷家发现的冰冷尸体,从窗缝间透出的微弱光芒,倒下的柜子和散落一地的药片。

  爷爷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张涛,向伸出手,似乎想要抓住什么。

  亲眼目睹亲人死亡,这已经成为了他毕生的噩梦。

  但是爷爷是怎么死的,直觉告诉他并不是意外这么简单。

  他那么精明的一个老头,一直都有随身携带药,他的衣服不多,每件衣服都有备用药,十几年来不曾出现过意外,偏偏当初死亡时他的衣物上干干净净。

  怎么可能?怎么可能?

  爷爷的身上明明还有很多伤痕,那都是以前没有的,还在流血。

  为什么监控会刚好损坏?

  为什么爷爷家的阿花会被埋入地底?

  为什么最后会判为意外?

  “小涛?小涛?你刚刚在走神。”

  陈希在他眼前晃了晃手,身旁的人都在担忧的望着他。

  张涛勉强一笑:“我没事,我们走吧,不是还要去玩吗?”

  今年的春天来得晚了些,不过花开得很漂亮,天气就有些凉了。

  从爷爷家出来,他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。

  都很有趣,只是又下雨了。

  不大不小的雨滴很快在地面积了一个浅浅的小水洼,看起来很清澈,映出少年们的脸。

  很年轻,很阳光。

  “小涛,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,我家在这里有房子,大家去那将就一晚吧?”

  见雨势越发的大,薛珅提议道。

  张涛疑惑道:“你当初不是就来这里两个月吗?怎么还有房子?”

  “啊,家里人觉得可能会用到,就买了。”薛珅,“姜凡也有哦,不过以我对他们家的了解,估计已经忘记在某处积灰了。”

  姜凡:“……”

  “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。”

  张涛感叹道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薛珅家的床柔软的刚刚好。

  洗完澡,他惬意的躺在床铺间,今天因为爷爷低落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。

  手机在这时候不合时宜的响起。

  “小涛,要下来吃点东西吗?”

  是薛珅。

  “啊…好啊,谢谢。”

  那头的电话很快就被掐断。

  伸了个懒腰,长吁一口气,张涛挣扎着从床上起了。

  陈希和姜凡已经在楼下了。

  “薛珅呢?”

  张涛左右看了看,不由的问。

  陈希:“应该在卧室,你可以去三楼的第四扇门找他。”

  姜凡道:“我记得他在四楼…”

  “不,你记错了。”陈希摇摇头,打断了他的话,“小涛,听我的,就是在三楼,一楼没有卧室,二楼是你和我住,那家伙可不喜欢爬楼梯,他和姜凡在一间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于是他还真去找了。

  “他在四楼洗澡。”姜凡道,“况且,薛珅如果知道他进了他的房间可能会生气。”

  陈希打哈欠的动作停了下来,“哈?你怎么不早说?”

  “我说了,只是被你打断了。”

  “这又不关我的事。”陈希切了一声,无所谓道。

  姜凡手上拿着一块披萨,说话间,上面的芝士掉了下来,落在桌子上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“薛珅,你在吗?”

  张涛敲了敲门,虚掩着的门一下子就开了。

  薛珅房间的光线比较暗,暖橘色的灯光,开门就面对着一堵黑色的墙,上面摆着许多照片。

  “呃…抱歉。”

  “我可以进来吗?”

  “嗯?薛珅不在吗?”

  神使鬼差的,他走进门,用图钉固定的照片便被放大:“这是…这么多人?”

  等一下。

  他的视线穿过层层照片,锁定在了一个熟悉的脸庞。

  “啊…”

  爷爷的脸被画上了一个叉,他惊呼出声,又很快捂住嘴。

  “2014.1.14  4:30:3:30…”

  照片下方有红色的字体,看起来已经很久了,有些模糊。

  来不及细思,张涛深吸一口气,确保自己没有碰到房间内的任何东西,悄悄的靠近门口。

  地面上似乎有类似猫毛的东西,有些沾染到了裤子上,随着他的动作又飘到了衣服上。

  张涛用袖子包住手,把门关上,又觉得不妥,刻意在门把手上留下自己的指纹,然后下来。

  或许,他想到办法了。

  照片上写着的是爷爷死亡的日期,按照薛珅之前说的,如果薛珅和他爷爷的死有关,那么姜凡或许也有问题。

  “小涛?”

  是陈希。

  张涛平复好情绪才开口:“薛珅不在房间啊,这里有猫吗?他房间都是猫毛,怎么拍也拍不掉。”

  他嘟囔着,双手一直在摆弄着衣服上的猫毛,并没有抬头,他也不敢抬头。

  “他啊…姜凡说他在四楼洗澡,已经下来了。”陈希关心道,“你还好吗小涛?你的脸色很差,回去休息一下吧,你的那份我送到你房间就好了。”

  “啊…啊,谢谢你陈希。”

  张涛有些错愕。

  “不客气,我先下去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

  陈希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,过了一会,张涛才慌乱的回到客房,楼梯间的光线又暗了些许。

  他关了灯,猛地扑到床上,用被子把自己裹住,拼命的压抑住颤抖。

  真的会是他们吗?

  张涛迷迷糊糊的想。

  “叩叩”

  “小涛,我能进来吗?我给你带了些吃的。”

  “不用了,我太困了。”

  外面突然没了声音,张涛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,薛珅的声音又突兀的响起:“那我就走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

  听到离开的脚步,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,这时候,张涛才听见自己凌乱的心跳声。

  原来,自己有这么紧张吗?

  手机屏幕突然亮起,一条短信弹了出来。

  '想知道吗?谁是凶手?'

  '我和你一样,我是来帮你'

  张涛平静的打字回复。

  满墙的照片,肯定不止一个受害者。

  朋友…可能是杀人凶手。

  多可笑啊。

  '你打算怎么帮我?'

  那人很快回了信息:'我同样需要你的帮助,你是现在唯一一个可以帮助我的人'

  会是他们吗?

  '我无法信任你'

  张涛回道。

  '可你没有其他选择了'

  '你,是弱小的'

  对啊。

  他太弱小了,根本无法去做些什么。

  '让我猜猜,你一定进入了薛珅的房间了,应该…被人发现了吧?'

  '你知道?'

  '你可真是太蠢了'

  张涛明白他说的是什么,陈希根本没有看到他的脸,又怎么看得见他的脸色如何?

  他抿唇:'你知道些什么?'

  '当年的凶手有五个人,都是尖子班的人,陈希就是其中之一,薛珅、姜凡也是,其余的,我不知道'

  '你现在可真是入了狼窝'

  对话框的字删删减减,最后张涛只回了一句:'再过几天我会离开这里,你也在c市对吗?我们明天就见面吧'

  对面过了好久才回复:'我知道你并不蠢,只是有点不聪明,聊天记录删干净,到时候我会联系你,一切小心'

  “…shift!”

  张涛笑骂道,笑着笑着眼泪却从眼角滑落。

  他明白自己必须要发泄一下情绪,愤怒的,害怕的,无论是那种方式。

  他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。

  对手,是强大的。

  【我该,怎样才能全身而退】

  懦弱的少年想。

  次日。

  “我出去一趟!约了人。”

  看见姜凡下楼,张涛朝他招手:“姜凡你醒了啊。”

  “什么事情要这么早?”

  张涛:“我爷爷生前的朋友联系上了我,我去见见他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“那我先走了,早饭已经煮好了,你去叫他们吧!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姜凡神情淡淡,随意的看了一眼墙上的钟:6:33,他转头,分针随即一跳,但是他没有看见。

  “真够早的。”

  姜凡道。

  …

  “c市的雨有够猛的。”

  张涛感叹道。

  在他面前的是一家普通的咖啡厅,简约舒适的设计,令人安心。

  “当然了,这雨会从春天一直到夏天。”

  很好听的声音。

  张涛随即看见一位衣着随意的少年在他面前:“初次见面,你好啊,张涛。”

  这就是他要找的人了。

  “我们进去聊。”

  少年点点头,推开了门:“请进。”

  他礼貌地说。

  咖啡厅的人很少,在这里的人大多一脸疲态,张涛与少年选择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小角落,面对面坐着。

  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游空,遨游的游,天空的空,目前是c市二中高二二班的学生。”少年微笑的介绍。

  “a市一中高二一班,我叫张涛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。”

  张涛垂眸,搅动着杯子里的液体:“惊涛拍岸的涛。”

  “你约我出来准备干什么?”

  “我只是觉得应该见你一面。”

  “真是合理又奇怪的理由。”··· ·游空耸了耸肩,开玩笑般的说道,"那么,现在见也见了,我们要说再见吗?"

  张涛抿唇:"我们要怎么做?"

  "尖子班的人都是一群怪物,你知道的。"游空,"他们可不是单单拥有异于常人的大脑那么简单。"

  "想必你也清楚,在你身边的都是一群非富即贵的大人物。"

  "…当年他们也是一群孩子,真的有可能害死那么多人吗?"张涛说出了自己的疑虑。

  游空:"那在你印象里,他们都是一群怎么样的人呢?"

  张涛认真想了想:"刚刚开始……薛珅温柔体贴,姜凡毒舌有些不近人情,陈希开朗好相处,沈杰很沉默…"

  他突然不出声了。

  这些太过于片面了,张涛现在才发现,他连他们是怎样的人都不清楚。

  "真是不错的的评价呢。"听到他的话,游空嘲讽的笑出了声,"那你知道你眼中的好同学们,在他们十几年的人生中到底残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吗?"

  "仅仅是我所知道的就有一百二十三个人!"

  "我不明白。"张涛,"他们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?"

  "为什么?"

  张涛抬头,撞上他漆黑的眼眸:"这就是我一个普通人不知道的了。"

  "我认识很多受害者,包括我自己,你想要听一听这些被掩埋的经历吗?"

  不待张涛回答,游空出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打照片,甩在了桌子上,指着一张稚童的照片:"他是被他们绑在悬崖上生生吊死的一个五岁孩子。"

  他的手一转,那张照片被换到了最底端,这次的照片纸页泛黄,游空:"他是一名工人,在买到一辆属于自己的车的那天连人带车一起死在了一月一号。车里有他刚满九岁的女儿,那天,他们原本要去买蛋糕的。"

  "她是被搀扶过马路的老太太,回到家中却发现自己孙女的尸体。她的孙女被迫吸毒,最后无法忍受折磨喝下了农药。那年,她刚满十六。"

  "拜他们所赐,精神崩溃的学生跳楼身亡。"

  "死亡的那天,他的妈妈在等他回家吃饭。"

  "一位妈妈,在亲眼目睹自己孩子被货车撞成烂泥之后精神崩溃,因为那天她们出门,只是想要逛个街……"

  他/她/他们…游空的语气平静,好像只是在说一些小故事:“他们一直在玩一种游戏,赌被盯上的人在什么时候死亡。”

  张涛的脑子划过红色的字体,他捂住头,终于崩溃。

  "…我一直拿他们当我的朋友。"

  “我一直拿杀了我爷爷的凶手当我的朋友!”

  "你被下了心理暗示。"

  "我和他们……"

  '你只是被下了心理暗示。"游空冷漠的重复道,"看来,并没有很成功,是拿你当试用品吗?"

  …

  c市的春天好冷啊。

  小雨无声无息的下着,淋湿了地面。

  “连绵不断的小雨会陆续的下,直到夏天,当然也可能是倾盆大雨……所以c市多洪涝灾害,每年淹死的人,多的时候超过小城市的三分之一。”

  游空的话就在耳边。

  “可怕吧,你眼中不痛不痒的小雨,可以把很多人淹死。”

  他想起儿时自己捏死蚂蚁,被爷爷教训:“不要小看任何人,任何事,不要忽视即使再渺小的存在。”

  “老头子我啊,一直相信当足够多的蚍蜉在一起,定能撼树。”

  “但是我们阿涛,也要敬畏生命啊。”

  他想起看到和爷爷一样年纪的人在给一个孩子鞠躬时的画面,那天爷爷说:“人与人是有区别的,我希望你站的高高的,但如果阿涛不想,就和爷爷一样当个养鸟品茶,舞文弄墨的老大爷吧……”

  “那样,也挺好的。”

  张涛的视线随着那些人的动作游走。

  他想起即使被自己碾压却奋力扑腾着残肢的蚂蚁,又想起捏死蚂蚁的自己。

  我们,是蝼蚁,死了也没人在意。

  年幼的男孩突然意识到。

  蚍蜉撼树,说的是一个弱小的人不自量力,试图挑战强大的存在。

  无论过去还是现在,我仍旧是试图撼树却微不足道的,但哪怕是在死亡的那一刻,我也不会停下我不断舞动的四肢。

  这是我的承诺。

  只是雨,怎么又变大了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今天雨势安稳,张涛撑着伞,在后院的池子旁,陈希等人在前方不知商量着什么。

  这是他们四个人的旅行,但是他并不开心。

  张涛在他们身后的池子里看到了他们的倒影,那倒影被雨砸的迷迷糊糊的,最后变成了三个面目可憎的恶鬼。

  他,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。

  但对手,是可憎的魔鬼。

  那有什么好怕的?

  张涛无所谓的想。

  【我该,怎样击败他们?】

  他抬头,试图透过高高的围墙看看外面。

  可回过神,雨依然下着,仿若散不去的阴霾笼罩着这座城市。

  “小涛,看来我们要多呆一会了。”

  “没关系啊,反正总会停的。”

  再大,也会停的。

  张涛收回视线,看着花园里的树苗被无数次垂打,欣赏那仍然拼尽全力抵抗的顽强身姿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一切都沉静了很久。

  “总要有人做蜡烛。”

  “燃烧自己,去照耀黑暗。”

  这是游空父亲生前留下的日记。

  熟悉的字体,笔锋犀利老道,若是有人将父子二人的笔记放在一起比较,就会发现二者惊人的相似。

  张涛的手指在“暗”字上面打转,游空告诉他,这是他爷爷教给他的第一个字。

  “燃烧…照耀……”游空喃喃道,“爸爸,你究竟在想什么。”

  游空的父亲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了,普普通通的工作,过着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,累了会出去喝点小酒,约上几个朋友…

  邻里的评价大多都是正面。

  “游行礼啊…是一个很好的人呢,可惜命薄,喝醉酒被冻死了。”

  张涛忘不了游空听到这段话时的眼睛。

  如此的不甘,明晃晃的憎恨。

  “2016年11月3日,是我父亲死亡的那天。”游空小心的合上本子,“这本日记,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之一。”

  “上面写了很多事情,几乎每一天的大小事都写了……我从中发现了一些线索,还有很多,我并没有……”说着他低下头,抱紧了怀里的本子,抬头,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,“我把它…给你。”

  “借给你。”

  “…求你,帮帮我们。”

  孩子,真的可以坏到以害人性命为乐的程度吗?

  看着游空的眼泪一滴滴留下,张涛突然想。

  这些年,知道这些事情的他,还不满十八,一个人该有多艰难啊。

  与游空告别,张涛撑着伞,望着阴沉的天。

  雨会停吗?

  会吧。

  在那之前我们只能祈祷,下一个被淋湿的不是自己。

  他走在布满了湿答答树叶的小路上,风把雨垂到了脸上,然后眼泪随着雨珠滚落。

  “陈爷爷,你还在吗?”

  “我是,张涛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——

  快七千的字还没有写完,本来想一次性全部发完,现在看来还是算了。

  不太会写这种文,尖子班系列是连夜恶补的,后面发现脑子不够用干脆直接私设了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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